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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代理公司。
公司表示会用七天时间帮他伪造全新的身份,帮他假死。
他只需要等待合适时机脱身。
回家后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当初他只带了一个包来,现在走的时候大概也只能带走一个包。
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属于他。
他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江家女婿的位置。
曾经比谁都害怕江念珍对他的爱流逝。
这些年江念珍做的太多,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被爱了。
江母坐在沙发上,略皱着眉头看他。
“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。”
“妈......”
他沙哑开口。
“我是来问你们什么时候去领证的,老爷子说要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。”
江母倒了一杯茶,品了一口。
见盛怀云没说话,她也只是耸肩。
“尽快吧,去跟念珍说。”
江母走后,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。
王妈来给他清理腿上的伤。
心里的麻木让他已经几乎感受不到腿上的痛了。
“小姐下手太狠了些......再重一点先生你就走不了路了。”
王妈心疼的直掉眼泪。
他看着客厅里那副巨大的婚纱照:“王妈,把那副照片撤掉吧。”
“这是小姐亲手挂上去的......撤了不好吧?”
“她不会发现的。”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金穆青,才不会在乎自己。
晚上,江念珍回来了。
身后依旧跟着金穆青,他似乎喝醉了,依偎在她身上,时不时嘟囔着。
“今晚你睡客卧。”
江念珍扫了一眼盛怀云。
他乖顺的点头,拎着被子就走。
“盛怀云。”
他停住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他喝醉了,我记得你会做燕窝粥,现在去煮点”
“我不是保姆,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动手吧?”
“你不是说过你做的更入味吗?”
曾经他也为江念珍下厨做过饭,可只限于她。
现在却要她给金穆青做......
他冷着脸走进厨房。
“怀云哥,谢谢你给我做粥啊。”
金穆青双手环抱靠在台岛看着他,笑得有些张狂。
“念珍姐对我真的很好呢,你应该不知道,她已经把你名下的三套别墅全都转移到我的名下了吧?”
“啊对了,还有......她跟我求婚了,你们还没领证吧?江家女婿这个位置,看来我得跟你争一争了。”
他走上前,将滚烫的热粥舀起来一勺慢慢的浇在盛怀云的手背上。
盛怀云的手背传来一阵剧痛,滚烫的粥液像熔岩般灼烧着他的皮肤。
“不好意思,手滑了。”
金穆青故作惊讶,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他转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江念珍。
“念珍姐!你看盛怀云......”
江念珍眉头微蹙,大步走过来。
盛怀云垂下眼帘,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
她会关心他吗?哪怕只是问一句“疼不疼”?
“穆青,没烫到你吧?”
江念珍握住金穆青的手仔细检查,语气中是盛怀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
“我没事,就是盛大哥他......”
金穆青假惺惺地看向盛怀云,红了眼眶,刻意展示自己刚刚手腕上一处不起眼的红痕。
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,却比不上心中的痛楚。
他曾是江念珍捧在手心的未婚夫,如今却连一个保姆都不如。
江念珍这才瞥了一眼盛怀云红肿的手背,淡淡道。
“跪着把地上擦干净。”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怀云。
盛怀云没反抗,缓缓屈膝。
膝盖已经渗出血来。
他颤抖着伸手去捡那些沾着滚烫粥渍的碎片。指尖刚碰到瓷片。
“穆青,用脚踩他。”
江念珍发了话,沉声说着。
金穆青拧眉:“不好吧......”
江念珍低笑一声,揽住金穆青的手臂。
“我为你立威,教你怎么去反抗欺负挑衅你的人,好好学着知道吗?”
金穆青咬唇,鞋尖踩在他已经泛起水泡的手背。
他疼的眼前发黑。
膝盖下的血越流越多,在米色大理石地面上晕开刺目的红。
恍惚间,他想起三年前在花园摔倒那次,只是膝盖擦破点皮,江念珍就紧张地找人背着他一路跑回卧室,亲自用碘伏一点一点给他消毒。
现在,同样的膝盖血肉模糊,那个会为他心疼的女人却牵着另一个男人,欣赏他的痛苦。
江念珍突然踹开他面前已经捡好的碎瓷片。
“发什么呆,重来。”
“看好了,穆青,从今往后你不用畏手畏脚,我会替你承担一切后果,做你的保障和后盾。”
瓷片飞溅,其中一片划过盛怀云的脸颊,留下一道血痕。
他机械地重新开始。
每一次移动都让膝盖里的瓷片扎得更深。
鲜血顺着小腿流下,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。
厨房里的佣人们低着头不敢看,只有王妈偷偷用围裙擦眼角。
“以后谁再欺负穆青,下场跟他一样。”
她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自己的尊严一点点碾碎。
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他听到王妈惊慌的喊声。
“小姐!盛先生昏过去了!”
而江念珍的回答,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泼醒,继续。”
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代理公司。公司表示会用七天时间帮他伪造全新的身份,帮他假死。他只需要等待合适时机脱身。回家后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当初他只带了一个包来,现在走的时候大概也只能带走一个包。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属于他。他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江家女婿的位置。曾经比谁都害怕江念珍对他的爱流逝。这些年江念珍